蔡邕不悦,又碍于袁术是袁家人,在人家里为客,需要给袁术面子。蔡邕礼貌的说“不知道袁术公子有何高见?”
袁术还以为蔡邕恭维自己,是要站在自己这边的立场,气焰更嚣张了。他调侃的说“曹家小儿所作既不是赋也不是诗,有点意境和题意又如何。”
袁术的狗腿们也跟着附和,有的还说“曹家无人了,竟让一个小孩童出面作诗。”
曹操不忍了,顾忌在场大佬众多,扮猪吃老虎的说“舍弟年幼,书读的少,让大家见笑了,在下才疏学浅,脑子愚钝刚刚想到一首,请大家指教。”
曹操说罢,便起身整顿了一下衣裳,然后在湖边踱步,仰望着月色用低沉的声音朗诵道“
鸿雁出塞北,乃在无人乡。举翅万馀里,行止自成行。
冬节食南稻,春日复北翔。田中有转蓬,随风远飘扬。
长与故根绝,万岁不相当。奈何此征夫,安得驱四方!
戎马不解鞍,铠甲不离傍。冉冉老将至,何时反故乡!
神龙藏深泉,猛兽步高冈。狐死归首丘,故乡安可忘!”(现存的曹操诗不多,我觉得这首《却东西门行》有思乡情,虽不能贴切“月”,但还是有所相关的。此时曹操还未得志,未远征乌桓没见过大海,《观沧海》怕是写不出来。)
这是首思乡诗,描述边塞将士,远行之人难以还乡,多用了比兴手法,强调了离家远,长期不能回,思乡情切。整首诗没有一个“愁”字,却把乡愁体现的淋漓尽致。
本来蔡邕刚从曹彬的诗回味过来,现在又想起了故乡了,思乡情切,极力克制自己,奈何身体不争气,抖了起来,眼眶红了,强忍着不让眼泪留下来。
其他大儒也是从中细品出很多艺术美感,尤其是边塞的凄凉美。大儒们纷纷用赞赏的眼光看向曹操,不亏是少年时期凭借自身能力成为孝廉的人,真的是盛名之下无虚名呀!全场寂静,听得懂诗的人,都在回味和对比曹家兄弟的诗,不懂的人不敢多说多评。
这会,袁术又等不急了,这会是自己跳出来直接说“曹阿瞒的这首诗很美妙,但是不对题啊,题目是写“月”的,你在写边塞,是在笑话在场的所有人不识字吗?”
这次跟袁术出来蹦跶的人少了很多,有些聪明点的感觉到气氛不对,就没出头了。果然,蔡邕忍不住了,从自己的坐位上站起大骂袁术“袁公路,我忍你很久了,要不是我们仰慕袁家,在袁家做客不好意思喧宾夺主,一直忍你到现在,你呢?不思悔改,屡屡挑衅我们这些人,是我们老了听不懂了,还是时代变了,字词变味了。”
蔡邕怒怼袁术,其他大儒之前也忍了很久,现在也跟着怼了起来,只是碍于袁家颜面,说的话就比较轻了。袁术犯了众怒,只是惹不起,名声低微,家世不如袁家的只是默默的坐在原位吃瓜。
袁绍则是借机做了个好人,本来就是在袁家,在自己的地盘,成功的从袁术手上接锅过来。他是先是替袁术认个错,郑重的向蔡邕道歉,然后好好的赞许了曹彬和曹操的诗。袁绍的做法赢得了在场一些中立派的赞赏,诗会上主动交好袁绍。袁绍心里美滋滋的想着,我的愚蠢的弟弟哟,真让当哥哥的操心,不过这好处真多~
袁术被众人羞辱一番后,暗自记仇,早早的离场了。
诗会少了袁术这个搅局者,顿时变得和气融融的,各说各的。知己们相互交心,长辈们毫不吝啬的点评晚辈。
夜色已深,诗会进入尾声了。曹操曹彬两兄弟准备告别众人离开时,蔡邕特意叫住了曹操。蔡邕说“我现在暂住于洛阳,孟德有空可否带上令弟上门拜访,我们可以谈谈文学上的东西,你们兄弟的风采各有千秋,在一起别有一番风味。”
曹操连忙答应,他与蔡邕早年就交好,现在还点名了一下曹彬,这是在暗示什么吗?曹操走后,蔡邕等人也准备走了,中秋诗会算是完美落幕了。
曹家两兄弟在回曹府的路上,曹操直夸曹彬表现不错什么的,这让曹彬有点飘,尾巴都快翘上天了。曹操见状更觉得曹彬需要个好先生了,怕他误入歧途,刚刚蔡邕还邀请他们去拜访,嗯~这个可以有。
曹彬一回到曹宅就回屋休息了,直接让小青伺候沐浴了,脸色一脸笑意,这让小青很是疑问。到了就寝的时间了,曹彬睡前还是一脸的笑意,这可把小青吓到了,怀疑自己家少爷中邪了笑个不停。
小青忍不住问曹彬“少爷今日有何喜事,为何从回来笑到现在,可否跟奴婢说一下呢?”曹彬毫不吝啬的说“今晚我被大兄夸奖了,我高兴呀。”小青也是无语了,又不是给你好吃的好玩的,一两句话就让你飘飘然然了,先前大少爷夸小少爷的时候也没出现这种情况啊,这还是我认识的少爷吗?
曹彬才不管小青的反应呢,带着笑意步入梦想,而小青还在一旁忙脑子的疑问着。
曹彬醒来的时候,早已是第二天的晌午了,简单的洗漱之后出屋就遇到曹德了。曹德跟曹彬说“我已将店铺盘下了,至于装修,兄长愚钝,请小弟帮忙想想。”曹德才不管曹彬答不答应呢,直接把人拉到马车上,自己骑马率先出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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